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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清一时不知说什么,不过想来是应琢见那沈继云被赐婚,便觉得他做了负心人,气不过便上了手。
少年人义气,最是单纯不过,哪管你是哪家郎君,哪户的女婿。
道清也不便对着应璟多问,现下她本就堪堪支撑着,再多些语言,便可能立刻就会压垮她。
“三姐姐,你也累了,先去休息,我想想法子。”道清柔下声劝慰道。
她虽看着坚韧,但终究是豆蔻少女遇到心上人的叛变,再怎么能撑也不会多久。
应璟看了她一眼,目色中有不情愿。
道清又接道:“三姐姐,我们这里站着也于事无补,你先回去休息,我在这里守一会,若你不放心,休息了再过来。”
应璟听毕,侧身望了眼紧闭的祠门,点了点头。
道清见着她身影远去,又转头问还含泪的琪生:“琪生,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再细细说一遍。”
琪生抹了把泪,道:“今日哥儿随主君进宫赴宴,我们这些侍从都等在角门处,后来 后来哥儿从宫门出来的时候,脸色差极了。”
他回忆道:“我本想上前问,哥儿二话不说就越过我,走到那沈家郎君前动起手来。”
道清听毕,蹙眉问道:“打得很激烈吗?”
“我只看到,沈郎君的嘴角,像是流血了 可哥儿也没讨好,脸上也青了一块。”
“可有吃亏?”道清急急追问。
琪生似也没料到道清的关注点,想了半晌,才回道:“应当没有。”
道清松了口气,她这弟弟看着一幅女儿家的样貌,还好打架也没输。
“后来呢?”道清问。
“后来主君逼着要哥儿与沈郎君道歉,哥儿不愿,主君便打了哥儿一巴掌,哥儿便自己骑马回来了。”
道清叹口气,少年人最重面子,他觉得自己明明做的是正义的事情,可父母却当着这么多人面要他道歉,自是心里堵着气不愿意。
“然后主君回府就把哥儿带到祠堂里,动了家法,才几棍子,他便昏过去了,主君命人锁了祠门,说是不准任何人进去,大娘子也求了好久,主君却是铁了心了,谁人都不听。”
琪生说到后来,泪止不住往下掉。
“姑娘,我见那棍子足足有那么粗,我家哥儿身体自幼不好,不会在里面已经 ”琪生哽咽着说道。
“胡说什么。”道清止住他,“琪生,你现在赶紧去医馆,把那些治皮肉伤的什么药罐,药瓶子都去买些来。”
道清又想到什么:“流云,你赶紧回我院里,我之前用来治脸伤的什么都拿来。”
二人应允,道清又转头对澹月道:“澹月,咱们去厨房,把这些吃食热热。”
各自匆匆忙碌了一通,道清把物件都装进食盒里。
三人站在一闪窗牖前愣神,夜里风过,墙角响起几声猫叫。
倒是澹月先道:“姑娘,真的要爬进去吗?万一,主君他知道了 ”
道清止住她:“你们三,且不可进去,我爬进去,到时候伯父有任何怪罪,都由我担着。”
晏家祠堂虽正门有人把手,可左侧却靠着外墙,只留一处狭隘的犄角,便也无人来看管。
那青石间生着些翠色的青苔,看上去更是久无人来。
她揽住裙摆,踏上一侧的圆墩。
流云扶住她,她定了神,抬起手支开窗牖。
先把一只脚跨了上去,再一蹬力,整个人便翻了进去。
窗牖外的琪生又小心翼翼地递进来食盒子,道清伸手递过,把头探出外头低声叮嘱道:“你三且回去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,我待会自己爬出去。”
说毕,道清收了回来,摆了摆衣袖,站起身去寻应琢。
祠堂灯火全明,但究竟是到了夜里。
由些地方晦涩,有些却很亮堂。
却见应琢整个人缩在蒲团上,恰好在那处明暗间。
与上一次她在祠堂见他不同的是,这次的应琢,像是被彻底打碎了一般,闻声不动。
道清提了颗心,小步跑到他身侧。